蘭蘭自語

想要寫個文記錄弟弟有多麼的勇敢，感謝老天給他這麼強韌的生命力。也在此謝謝小醫生這段時間的照顧還有O太的幫忙… 真是謝謝你們兩位！

7月29日晚上10點多，弟弟突然睡到一半站起來，哇一聲吐了一地！我嚇了一跳連忙跑去他身邊，想扶住發抖不已的弟弟。扶住弟弟我完全傻住，他怎麼了？

弟弟兩個眼珠子像中邪一樣迅速的左右轉動不停，流口水，發抖，站不起來，又吐！

他中風了嗎？弟弟的眼珠子依舊狂轉，我怎麼叫他他都無法回應。只是一勁的發抖，眼珠子狂轉！ 狂轉！狂轉！狂轉！

我發瘋的狂叫胖胖下樓，胖胖一身都是水的從浴室跑出來，問我怎麼了。

他看到弟弟的情況，一身溼答答的摟住弟弟，叫弟弟不要怕。

我慌極了，連忙送message給小醫生，可是他好像不在線上。

我一邊哭一邊抖跟胖胖說要帶弟弟去急診，我記得小醫生說過他學長的醫院有夜間急診服務。胖胖叫我冷靜一點，他說：即使他要離開我們了，你也要鎮靜，不要讓他害怕，讓他可以平靜安心的走。

聽了胖胖的話，我的淚更止不住，撲簌簌的一直掉一直掉，只是，我真的沒那麼慌了。如果，你真的要走，媽媽可以做的只有不慌，不掉淚是不可能的。

聯絡了獸醫，我們用大毛巾裹著弟弟，送他去醫院，中間過程不知怎麼弄的，我的手還割傷兩處。

到醫院，獸醫檢查了弟弟的狀況，問吃什麼，喝什麼，之前行為有沒有異常。說真的，我完全不知道他有沒啥異常，弟弟每天的生活都一樣，非常規律吃飯散步睡覺，偶爾生生拉拉的氣，偶爾撒撒嬌，大部分時間是安靜的。回想起來，我們是不是忽略弟弟太久了？因為他像規律的老兵，脾氣硬又頑固，不像妹妹天天會來撒嬌，要求東要求西，不像拉拉每天瘋著纏你玩，嗚嗚哇哇的嘟嘴講話講個不停。弟弟總是靜靜的，靜靜的看爸爸跟拉拉玩你丟我撿，靜靜的跟著我們的背影散步，不挑食，不多話，不胖，連病都很少生，放出去散步，自己找地方解決，解決了就回家，不逗留，也不會亂逛，一點都不讓你擔心。就是這樣的弟弟，所以，我們一直忽略了他，他可能痛，可能不舒服，可是我們都沒發現。拉拉趾間發炎我們馬上發現，帶他看醫生，每天洗腳塗藥；妹妹過胖，我們注意她散步，飲食。弟弟呢？他何時不舒服的，我不知道，醫生問他有沒有可能中毒或是被重擊，我也不知道。我不知道拉拉有沒有撞到他，我也不知道散步的時候弟弟是不是亂撿了有問題的東西吃，我也不知道。

醫生認為是中毒，除非做更精密的檢查，只能先觀察。醫生先開了止吐的藥，我們就回來了。拿了弟弟喜歡的雞湯搭配藥讓他服下，他的眼睛還是轉個不停，情緒似乎穩定一點了，不過，還是發抖，站不起來。

小醫生收到我的message了，用MSN問了弟弟的情況，後來通上電話，小醫生在我們的描述下，很快下結論，是”前庭病變”。不懂是什麼，不過，小醫生的說法讓我安心很多，至少，比中毒或是被撞擊要令人信服多了。

7月30日，叫了計程車載我跟老爸去小花，計程車看到有狗，還碎碎念了一下，說有寵物要先講。我也想阿，你們家小姐問了地址講了幾分鐘幾車就掛電話了，不然是要怎樣！果然如小醫生所說的，是前庭病變。原因應該是弟弟中耳發炎，導致中樞神經出問題，因此他的眼珠轉動個不停，無法克制地流口水，發抖，站不起來可能是因為強烈的暈眩。小醫生說這個病癥狀很嚇人，但是沒有外觀這麼嚴重，所以以對弟弟比較好的方式，處理了弟弟的耳朵，他應該要回家休息，小狗在自己熟悉的環境，比較能安心的休養，所以我們又抱弟弟回家，但是，安心很多。

用戚風蛋糕來餵弟弟吃藥，弟弟吃了幾口，也喝了雞湯。閉上(?其實我還是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再動，他的眼皮無法完全闔起來)眼睛在睡覺，我握著他的前腳坐他旁邊，看著他睡，想著很多很多的事情。

小醫生說這個癥狀弟弟應該頭歪歪的很久了，走路也會轉圈圈，想起來，這些以前我就發現了，可是我以為頭歪歪的是可愛，走路轉圈是因為他老了，腦筋不清楚。妹妹老是舔弟弟的耳朵，我們都笑說妹妹在吸弟弟的腦髓，那時，弟弟的耳朵早就又問題了吧？我們自認為照顧狗很好，很用心，卻讓他受這麼多苦這麼久？想著想著，又掉淚看弟弟睡，他睡得很不安穩，看了好內疚。弟弟睡了幾個小時，又哇吐了一地，早上的蛋糕跟雞湯，通通都吐出來了。

神經緊張得又聯絡了小醫生，小醫生說還是觀察，如果狗有食欲就沒問題。拿了雞湯給他，他卻不願意吃了，他連熱愛的戚風蛋糕也拒吃，端了一碗水給他，他也不要，我又慌了，吐的狗不喝水，很容易腎臟會衰竭，不過，他就是不願意喝。

撐到胖胖回來，胖胖問弟弟，你今天好不好？弟弟雖然眼睛無法定住，頭也歪，可是他還是很奮力的往胖胖的方向看。胖胖拿了西莎餵弟弟，弟弟吃了！胖胖得意的轉頭看我，幹得好阿～

不過，不到半夜弟弟又把西莎原封不動的吐出來了，而且，一整天沒喝過一滴水。連絡了小醫生，決定明早又送弟弟去待小花一天，讓小醫生觀察。因為緊張，我根本無法冷靜的判斷弟弟的情況到底嚴重與否，通常醫生覺得OK，可是身為家屬的，都會覺得醫生太輕忽了我們家寶貝的症狀。

7月31日小醫生建議幫弟弟抽血檢驗，也要我們帶他習慣的東西到醫院，讓他有家的味道比較有安全感。O太又載我回家拿了弟弟的維尼小熊毯，西莎以及阿公燉的雞湯匆匆趕去小花。在診療間前小醫生跟我講抽血檢驗的結果，我們討論著接下來弟弟的治療以及住院的問題，小醫生認為弟弟在家裡比較好，可是，我們寧可他住院，讓小醫生隨時可以看他的狀況，討論中，我聽到弟弟在裡面狂吠，聲音很悲傷，他應該聽到我的聲音，無法接受我把他留在醫院吧。

趕快到弟弟的籠子，打開籠子摸摸他的頭，他雖然眼珠狂轉無法定焦，他還是很習慣得把頭重重的壓在我磨擦他臉的那一邊，輕聲的安慰了弟弟，叫他一定要堅強，要快點好起來，小醫生說不嚴重喔… 乖…

硬下心腸留下弟弟在醫院，付了保證金，拜託小醫生後續就麻煩他了，也商量了接下來我們去日本如何聯絡update弟弟病情的事宜，也交代了不要讓阿公知道住院費用，讓O太幫忙結算住院費，小醫生預估弟弟應該住幾天就好了，我們就約好周一讓O太去接。

回到家跟胖胖報告了弟弟的情況，我們決定晚上再看弟弟順便跟小醫生討論一下，是不是日本就不要去了。

胖胖下班後，我們又趕到小花，小醫生說，弟弟還是不願意喝水，所以他已經開始幫他打點滴了，小醫生認為弟弟的病狀沒有非常嚴重，建議我們還是繼續行程，最後的結論是，小醫生讓弟弟住院到十分安全時再出院，因為阿公腳不好，也不太能抱弟弟上下樓梯，又沒有交通工具，直接讓弟弟住小花到痊癒好了或是我們從日本回來，並且，我們還要求小醫生每天要on call….

小護士拿了西莎給我們，他說弟弟一整天都不肯吃，要我們餵餵看。胖胖接下了西莎餵弟弟，弟弟很餓的猛吃了起來，這怎麼辦呢，明天我們就不能來餵你了… 傻瓜… 你不能這樣阿... 阿呆狗...

離開醫院時，我跟胖說，比起上次妹妹住院，我這次安心的多。也許是小醫生變成熟了，讓我覺得有安全感多了。

8月1日，我們在不安中，往日本出發，到了機場就先辦了手機，趕忙發簡訊給小醫生讓他知道我們的聯絡方式，一到札幌住進旅館就發現有無線網路，馬上用MSN問小醫生弟弟的情況，得到的回覆是一樣，不吃不喝更不要說站起來了，不過眼珠子轉的比較沒那麼快… 他一定很不舒服吧，孤單的自己待在沒有空調的鐵籠子中，樓下是一隻病重的大狗，不知道他自己過夜會不會怕，想著想著，淚又一滴滴的掉下來，我的寶貝阿…

8月2日，怕民宿沒有網路打電話也不方便，先用公用電話聯絡小醫生，請他打到日本給我們報告弟弟病況，小醫生說弟弟的情況差不多，阿公有來看他，還帶了燉牛肉，不過弟弟拒吃。小醫生的語氣篤定很多，聽著小醫生的聲音我也安心了一些，打趣的說，弟弟跟阿公的感情不好啦～小醫生保證一定會想辦法讓弟弟吃東西，叫我們放心，好吧，你賭上你們醫生的名譽，我就相信你了，可不要虧待我們的寶貝阿。

8月3日，這家民宿有無線網路，實在太高興了！卯起來用MSN跟小醫生哈拉，問弟弟的情況，小醫生說眼珠仍然轉，但是幅度小多了，叫我們放心。我問小醫生弟弟的尿尿便便情況，因為弟弟還不能站，怎麼尿尿？小醫生說是採”尿床”的方式，而且，可能因為弟弟怕髒怕吐，所以才拒吃拒喝。聽到這個，我們又擔心了起來，不吃不喝可怎麼辦呢? 住弟弟樓下的大狗走了，我想起那天那主人握著大狗的前腳，喃喃的說加油加油加油... 心都替他痛起來。

8月4日，接到電話，弟弟吃東西了，吃了雞肉！王醫師去買了雞肉讓小護士蒸給弟弟吃，弟弟吃了一點。小醫生說，弟弟隔壁的狗不吃雞肉但是蠻愛弟弟的燉牛肉，所以就讓那隻狗跟弟弟交換餐點吃，兩邊都很高興。今天弟弟還是不喝水，也站不起來。

8月5日，小醫生來電，他用毛巾幫助弟弟站起來，只是一下下，可能弟弟頭很暈，沒站一下就趴下了，不過這已經是大進展了，今天，我們睡得安穩多了，我終於有一晚可以安睡沒驚醒。

8月6日，弟弟的情況反而變差了，完全站不起來。小醫生說，這是正常的，他這種症狀會時好時壞… 我今晚的睡眠也是時好時壞…

8月7日，弟弟變得非常熱愛雞肉，小醫生說他食慾大開，吃很多東西，也喝了一點水，而且，要尿尿時會大聲吵鬧，讓醫生把他抱出來讓他出來尿尿… 這小子，這老小子，還是那麼要面子尊嚴，真有你的，好小子，好老小子！

8月8日，弟弟送了胖胖禮物，小醫生說他走了一下下！仍在毛巾的吊掛輔助下，他自己有意願走一下下，真好，真好，乖孩子，真是乖孩子，不過他還是不便便。我打趣叫小醫生要跟他進行道德勸說，不要那麼矜持… 小醫生說有阿，他在大太陽下陪他30幾分鐘，就是要讓弟弟有意願… 小醫生說，狗10天不便也不會怎樣的，在他看來，這不是很嚴重的問題… 是嗎？我們拉爺一天沒有出去三次放風ㄜㄜ就會呼天搶地，吵到你天翻地覆了，10天沒便便會OK?

8月9日，情況差不多，進展不大。

8月10日，小醫生休假，不好意思吵他。

8月11日，小醫生還是休假，不過，他特別又跑去醫院看弟弟。他說弟弟情況好很多了，可以自己在醫院晃來晃去(一邊走一邊東撞西撞)，雖然時間很短，不過，他應該要出院了。我們拜託小醫生讓他住久一點，等到我們回去再接，因為弟弟還是不能走路，阿公跟本無法照顧他，他在醫院還比在家裡安全，家裡樓梯太多了。

8月12日，小醫生突然驚醒；阿～你們要回來了喔！廢話…. 然後，小醫生又再度驚醒～阿！忘了跟你們說，弟弟便便了！真得嗎？！是你道德勸說有效，還是你給他下藥？小醫生說他是自動自發的，而且，是幾天前了… 他忘了說…

阿赫，你是活膩了喔！

好吧，看你認真照顧他的份上，我就不計較了，我就要回台灣了，小醫生你皮給我繃緊一點，記憶力好一點…

8月13日，快了快了，快要見到弟弟了，跟小醫生約好要等我們回去接弟弟才可以打烊。

8月14日，一下飛機，上車，飆車回新竹，飆車到小花。一開門先見到小醫生坐櫃台，小醫生站起來往回看，說：弟弟，起床囉，爸爸媽媽來接你了。我伸頭穿過櫃檯看到弟弟，就躺在後面的地板睡覺。弟弟睡得很熟，小醫生搖他，他才迷迷糊糊的轉醒。我看到弟弟了，他頭歪的很嚴重，眼睛一大一小，蹣跚的想爬起來，小醫生用手扶了弟弟站起來，弟弟聽到我們的聲音，搖搖晃晃的走過來。弟弟走沒幾步，就整個趴倒在地上，我跟胖胖都唉叫了一生。弟弟努力的走過來把頭伸進我們的懷裡，尾巴搖得很開心，胖胖說：好好好，很好，你很好，你好棒…

結清的住院費，領了藥，問明了照顧弟弟的方式，我們帶弟弟走出小花。

弟弟顛顛倒倒的在小花附近的花壇尿尿，胖胖陪著他，我牽著拉爺站在旁邊等。看著弟弟走沒幾步就趴倒在地上，然後吃力的巍巍峨峨站起來，我的眼淚像洩洪一樣狂飆下來。

我跟胖胖說：他以前是那麼帥，走路有精神，跑得快跳得高，眼睛明亮，現在... 現在...  ... ... ... 我又再度在小花的門口崩潰大哭，我真的沒辦法接受我們得帥弟弟變成中風衰老的狗，他那麼愛面子，他會受不了的。

弟弟回到家，躺在習慣的墊子上，好像蠻高興的。仔細的看，弟弟的眼珠還是會左右晃，不過要仔細看才可以發現。

8月15日，弟弟在我們的照顧下，還是不喝水，不過他願意吃雞肉，所以我們買了黃金雞熬湯，要騙他喝一點，弟弟食慾不錯，也順便喝了一點湯，真好！晚上9點多，弟弟突然發出嚎聲，不像不舒服的樣子，但是一直嚎嚎叫。我跟胖對看了一眼，我說：他想尿尿。胖胖一臉懷疑，不過他還是抱弟弟上樓出去外面。過一下子，胖胖喜孜孜的回來，真的，弟弟一出去在他扶著的情況下馬上就尿了，尿完馬上就想回家。好孩子，要尿尿還會說…

8月16日，弟弟在沒有人扶的情況下，去外面散步了一小段路。真的，可以看到他的進步，他仆倒的次數少多了，跌倒了也可以比較快站起來。說到仆倒，這真是折磨；我第一次看到弟弟跌倒在柏油地，不自覺的呼叫了出來，然後，馬上摀住嘴，從上次的獸醫那裏我們學到，如果我們緊張/擔心，更會影響到他，所以，當我們看到弟弟跌倒，都要忍住… 忍住… 不能叫，不能哭，等到他慢慢站起來，我們再用很歡愉的聲音說～阿～弟弟好棒喔，真是太棒了。

接下來，弟弟的體力恢復得越來越快，在我們的鼓勵聲中，越走越好，從剛開始只能在家門口走幾步，還要人扶著，一直進步到他可以自己走到後面的小公園。有時回程他累了，一邊打呵欠一邊顛顛倒倒的走，走不動了，我就抱他回家。我從抱他上樓每幾步就氣喘吁吁，也進步到可以一次抱他走整個散步路程的1/3了。

不過弟弟真的很愛面子，如果拉爺不在，我們抱起弟弟上下樓梯，他就靜靜的讓我們抱。如果白目拉跑過來看熱鬧，弟弟就會生氣，嗚嗚的發出怒吼聲，氣還會延續很久，即使把他放下來了，他還是繼續的生氣，氣很久… 好像他真的很討厭他這種糗樣讓拉爺看到一樣。

前幾天，天氣很好，涼涼很舒服，我跟弟弟散步到小公園，我坐在長椅，看著弟弟自己在剛割好草的草地上閒適的晃來晃去，他的心情很不錯，對小黑猛搖尾巴，我好像看錯了，可是我好像看到弟弟”小跑步”追著小黑，雖然他”跑”?的顛顛倒倒的，可是，他用他特有的小碎步輕快的跟著小黑跟得蠻好的！

回來馬上用MSN跟胖胖報告弟弟的進展，也許，也許我們弟弟可以恢復到以前一樣？這是我一直不敢去想的…

8月24日，胖胖看著監視器--- 他說，弟弟好像摔倒。我聽不懂，走到電腦螢幕前看胖胖到底再看啥…

畫面呈現：散步回來，幾隻狗跟胖胖通通擠在玄關那邊，胖胖正在掏鑰匙要開門，妹妹跟小黑的肥屁股一前一後的亂擠，把弟弟擠下了樓梯。弟弟重心不穩，倒栽蔥得整個往後滾，監視器裡，弟弟瘦瘦小小的身體就直接重重的從玄關摔到了樓梯底下。他那硬梆梆的老骨頭怎麼經得起這樣摔滾！回頭看了趴在旁邊好像沒事發生過的弟弟，淚又不自主的狂飆出來…

從監視起裡看起來，胖胖馬上跑下去要抱弟弟，不過，弟弟似乎有想爬樓梯的意願？因為我看他跌倒後站起來，試圖前腳爬上樓梯？！

也許我們可以試試？！

當晚我們要上樓睡覺時，胖胖特意站弟弟旁邊卻不抱他，我拿了cheese站在樓梯上吸引弟弟；弟弟因為地滑，站不太穩有點膽怯，不太敢往上走，不過，cheese魅力無法擋，當他注意到cheese在眼前晃動，他努力的伸長脖子想咬一口。弟弟奮力的往前擠，他幾乎是不自覺的前腳趴樓梯上，後腳就爬上來了。我跟胖胖對看一眼，不敢大驚小怪的歡呼怕嚇到他，只有忍住激動的持續鼓勵弟弟。弟弟在cheese的激勵下，真的就緩緩的爬上一樓了。從發病到這天，28天，我們家的老骨頭，憑著一股固執的硬脾氣，以及愛吃的個性，從癱倒在地到可以爬樓梯了。雖然一路是胖胖扶著他的腰免得他重心不穩往後栽，可是他從生病到現在，就跟爬樓梯一樣，一直一直努力的往康復的路走，愛面子的他也不喜歡在拉拉面前示弱吧。

8月26日，弟弟散步完，自己走去吃狗乾糧，胖胖在樓上叫我上去看弟弟自己吃飯，生病後第29天，弟弟也恢復散步完吃狗乾糧的習慣了，雖然牙口不好，看他不太能嚼，不過他像以前一樣喀喀喀的專注的嚼狗乾糧，真好。接下來，按照著老兵的習慣，他會吃完飯後就去喝水，果然，他自動的走到浴室，趴啦趴拉得喝起水來，這也是他第一次願意主動喝水。

8月27日，胖胖出差，剩我自己一個人照顧他們。胖胖不在，我要一個人一天要帶三次散步，心理壓力其實不小… ，晚上散步回來，我先一步讓拉拉上樓，鬆狗鍊，倒狗食然後我轉頭要下樓去抱弟弟，一回頭，弟弟已經站在我面前了！30天，我們家堅強又頑固的弟弟在沒有人幫忙扶住的情況下，自己上樓了。

我其實對於弟弟的外貌改變已經能夠接受了，只是，他頭那麼歪，不知到脖子會不會痠痛，接下來，我們30日要帶弟弟去針灸，如果他歪頭的情況可以改善，那就實在太好了！弟弟加油～加油～加油～

雖然生命有限，但是，我衷心的希望弟弟是在沒病沒痛的情況下，平靜的離開我們…